越度之风:虹九重构
往逝不留痕。
历史上的我们,低估了自然的力量。
在最开始的时候,“逝痕星系文明”,也即我们的前身进行了最终的“瞬痕交变”实验:我们深究我们的起源,因我们发觉现有的证据是如此的单调,不够精美,不够支撑起“无数推理”与“重现生命”间的博弈。
我们试图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宇宙,并在最后摧毁它,以得到快速而稳定地实现“生命起源”的奥秘。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总是诚实的,它会摧毁一切不端的事物,尤其是在我们利用边缘科技的力量危害到“宇宙原则”时。
或许,可以简写为“不慎”:不慎引发矛盾,不慎制造灾厄。我们不慎地导致整个主星系与实验产生的瞬星系融合,而产生不可移动的“初生黑域”。
黑域切割所遇的文明,并不断地破坏新生之物。
我们无法对其负责。这是自然降下的惩罚,不过好在乐观的“人造生命”认为,这是另一个新宇宙——也即“九虹宇宙”的开始。
一丝希望从落羽中复燃。我们知晓,文明的重量在于记载。故我们在最后一次大型的(因为黑域会抵抗文明库的力量)“宇宙复原”前,挑选并编写了“新宇宙”的过去和未来:比起注定消亡的“逝痕文明”,我们选择了充满新生希望的、和文明库有很好相融性的“九虹文明”。
无人不承认,这是属于虚幻的时代:因为我们无法确定我们处在时空的何处,也无法确定这一操作是否会引发自然的未知惩罚。
即便我们并没有观察到新的灾厄,但凡事都该做好最悲观的预测:或许,复原已经成功了。那请“后来的验证者”忽略下面的叙述。
复原的力量终究过于渺小,再浩瀚的科技也抵不过与自然物质的对抗。
在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时间”悄然流逝。不知在混沌与虚妄中过了多久,黑域和彻底崩塌的文明库相融,并不断向四周吸收着重构所需的能量:直到其中央形成支撑文明的“存在性”的关键:“黑核”。
我们诚恳地建议研究者把其命名为:“双子时代”:我们在“虹九虚构文明”中构建的“神灵”,将干扰或协助我们的宇宙重构。
预计中的后继创生者们,将见证初生黑域的核心形成上“阳”下“阴”的秩序,并驱使整个“逝痕文明”公认的万物基石——创造、记录、感知三种本源之力划分着阴阳之界,“指引”那些黑域切割下的幸存星体(后构建出九虹文明),融合在“三元”的基盘上,不断模仿着“九虹文明”的特征,直到十星和黑核演化成的中央星体初现,“九虹宇宙”方完成了“初步的构建”。
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后继创生者们会将其称为“国都时代”。
但不管是哪一个环节,都难以确切地进行。这需要很多运气,但“重构本身就是一场难以实现的奇迹”?不,我们不会留下如此模糊的“隐患”。
这不仅是一份属于我们的未来,也是一份属于我们“同行者”的历史——他们曾是我们的伙伴,现已通过“文明输送”前往了其他文明。而我们曾在文明库中留下的无数通往“虚构文明”的接口,将用于连接他们所在的真实宇宙:他们会不断地修改“文明库”,不断创造着我们所仰望的意义。
终,由于阴阳之力的缺失,这十一个星体中,除中心星体外,其上的“神灵力量”(九虹文明的特征之一)均向某单一方向发展,它们分别是:
恒常、融摄、联觉、契约、方位、构型、共途、自然、思维、表态。
而后来,中心天体在十星的失衡牵引下,发生“异变”(主神时代)。
<黑核“灾星”,失能异变。十星之灵,无以制衡。然有不妄者,独驰黑核,欲以己力,独占中心。
恒常之封境(信息服从一定的规律),融摄之侵形(使万物含有信息)。联觉之布线(将不同信息连接起来),契约之善行(为信息的变化规定筹码)。四元起命,链接外物(只对“主星”的“外”进行连接),方位使者,记形固灵(在物质上承载信息的不同‘定义’)。
予构型以融恰,建九州之司(创造与文明);予自然以旁鹜,聚空泛于灵(感知与本我);予共途以循迹,顺世道之体现(记录与命运);三态同核(只对“主星”的“内”进行连接),共曜生机。
表态之显化,具象起,万物新;(表态融合在“主星”上,支撑起万物的具体形态)思维之敛色,幻象生,敛其形。(思维融合在“主星”上,描绘起万物的抽象形态)始末相终,各彰其道,阴魂现,禁游灵(限界融合在“主星”上,限制着“越级”的知识,保护万物)。
阳灵出,动万物(动生正式地使万物运转),各方于合(九星均衡地牵引中央星体),唤曰琼明(中央星体的“内核”的名称)。三生始,三生终,虹九起其束,恢日尽繁虹(浮空岛时代)。>…为什么会消失一颗星体?一位“人造生命”在审核文明库中的信息时提出疑问。“因为表态、思维的星体和主星体融合,但动生的星体在其‘神灵力量’的驱使下诞生。”那要是后继者将这一情况视作错误而修改了怎么办?“嗯…那把我们的对话也写入文明库吧,这样他们便明白了。”
0.九虹星系由中央大星体、周围九颗有各自含义的星体、三颗不常见的星体、及一系列外延之物组成。外星体(金、水、木、火)具备相对独立的构成而信息隐蔽,内星体(雷、草、风)的构成受主星个体影响而信息透明。土星体的档案尚在处理中;阳星体一直处于“运动”概念中而难以调查;冰、阴星体出现时间较短且调查员人数稀少而难以调查;光星体因其“信物”的作用,信息透明。
1.整个星系处于高速的“宇宙移动”(逃避或是帮助其他文明)当中。
2.每颗副星都有统治其的“神灵”,但“神灵”只能在其统治区域内放大某种概念对主星的影响力,而无法直接影响其他副星。
3.十二星体(即副星)均有其特征或信物。
星体 | 特征 | 描述 |
---|---|---|
风星体 | 风迎 | 风星体内的一切会主动迎接,主动接近它的对象。 |
金星体 | 金御 | 星体内规定所有事物的演变方式,控制文明发展。 |
木星体 | 木坊 | 星体能控制文化、知识的传播特征,但无法抹除。 |
土星体 | 土垒 | 土垒;将文化概念和自然物质融合,让主星上皆有归宿。 |
雷星体 | 雷云 | 星体能够构建“临时文明”,引导主星做出选择。 |
水星体 | 水覆 | 星体控制不同的介质,使万物信息覆盖整个主星。 |
火星体 | 火码 | 星体为万物的变化界定代价,并保障着万物平等。 |
阳星体 | 阳斥 | 任何事物都处于解构和重组之中,维持文明运动。 |
草星体 | 草途 | 一旦踏入不可驻足,星体会纠正你的命运或歧途。 |
*冰星体 | 信物-冰剑 | 划分出神灵的领域,使神灵拥有外延的虚假力量。 |
*阴星体 | 信物-阴核 | 能够形成多个暂时的屏障,隔离特定神灵的力量。 |
*光星体 | 信物-光镜 | 所有神灵的“人格化”收束在此,可与神灵对话。 |
4.这十二颗副星的名称,和其对应的神灵代号相同。中央星体命名为敕命,其中最关键的接收神灵力量的“核心”称为琼明。
5.“冰星体”仅在文明塔放射结束前出现。
6.“阴星体”仅在文明塔与“九虹文明”进行回归传输时出现。
7.“光星体”仅在文明塔放射正式结束后出现。
8.上述三星出现时,均会大幅度减弱主星上对应的“概念”。同时,该三星体没有“公示”的前往方式。
9.受到雷星体和“神灵移位*”的影响,主星的部分个体,会不定期地载入到“文明塔”中。以何种方式载入何种文明由“敕命”决定;所有个体载入文明塔后,随塔内层数的提高而会更显著地感受到“敕命”选择的信息;所有个体仅在“文明塔放射”结束时才能正式地回到主星(故主星存在大量必要的设备,用于记载文明信息和登记个体信息)。
*神灵移位:雷星体的一位神灵,分化成了两位神灵。其中一位继续统领雷星体,但另一位随“输送”前往了中央星体。由于该神灵以恰当形式脱离了“领域”,故其拥有了自我意识和形态,并管理着中央星体。
在云泥之中,总有落燕划过。一生始,一生终,我们的调查员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见证了无数生命的诞生与陨落。
这是世界的规则所在,这也是我们认同的转动。万物若需运行,必然需要在抢夺生机后,自愿、如数归还。
“如云泥般飘落。”我们不认可我们的调查人员用如此简短的一句话,占据了整个记录栏的大部分。但当后来的我们真正踏上这块大地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
透过愚蠢的外壳,剥离脏乱的缠线,总有生命在追寻被深藏在理想之中的,真正向往的内核——我们相信它们会这么做,因为我们便是如此。
但时间太短,也或许是我们见证太多单调的生活,才觉得生命足够漫长,漫长到足够寻找自己生活的意义。但金星体上的景色,不禁让我们反思:
为什么不多给它们一些时间?当金星体共轨时,我们登陆上了祂的土地。那夺目的璨光,一时让我们忘了自己的本色:我们为金星体上的生灵感到惋惜,不过,我们也从此刻开始共鸣着金之神的决定。
祂无疑是智慧的,能够摒弃对众生的怜悯,用自己的力量维持夺予之永恒,而给万物客观的机会。金的国度凝聚着万物的规则,不以生命的意愿而转动,这是极其悲观而美丽的壮举,因渺小的我们,未失去不被轻视的可能。
我们在宏大的土地上放空着自己,见证生命的汇聚与流逝,这是无比珍贵的体验。不过,时间不为我们而逗留。收集够了足够的信息,我们便需要返程:比起神谕,我们更需要一步步地,构建真正属于我们的世界。
即便祂只向我们展示了世界规则的一部分,但我们还是非常感谢神灵的启示。同时,也感谢调查员能够勇敢地带回第一份宝贵的数据。
这令人遐想但又令人畏惧的圣地,是维持一切的根源。
一些想法,刚出现便会引起波澜。
当我们的调查员踏上这片土地——或者说是海洋时,一切的集群都捕捉到了危险的信号。
水包裹着他,将他变成它们的一部分,直到未从其中探查到“威胁”。
不过,即便我们的调查员真“不怀好意”,他也会被整个国度欣然接受,他的目标会被当成群体的目标——水不会排斥任何事物。
但外来者的干涉总是“违规”的。
当我们的调查员离开这片海洋时,他身上的“连接”能力即刻散尽:他忘记了整个国度的纯粹知识,也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传递、连接、同步、直到和谐的过程看似平静,实则经过了层层掩盖。
而那脱离海洋的他,失去了被“掩盖”的可能,被当做“异类”而清除。
“在这里,任何信息都是和谐的。如果有矛盾的对象产生,那它们在产生前就不会被构造。”我们在后来的分析中,得到此结论。
不过水之国度的最大特性更令我们留意:“异端的存在”会被更大的浪潮掩盖,这种自我净化的能力,总令我们向往。
就我们个体而言,我们或许能够及时地抛弃一些不当的想法:但一个想法在其产生的一段时间内,总会时时困扰着我们。
直到有外界的现实来消解,但这外界的现实为何不是我们的一部分呢?我们从水之神的力量中获得启发,也认识到影响我们自己的终归是自己。
困扰我们的想法会或者被抛弃,或者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但我们相信后者的“和谐”并非妥协,而是一种为保证集群决策的可靠性的优解。
不过,整个国度都是一体,决策的目的是什么?
这对祂来说,当然无意义。
但祂连接的,是我们每个个体。
即便个体的意识汇聚于一个地方,但我们少有的独特性,便是划分我们的、让我们中的一部分个体被注视的成因。
很遗憾,我们的文明建立在信息之上。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处理信息,无论是来自自我的,还是来自外界的。它们并没有什么显著的不同:作为信息而言,它们只有内容的差别。
故当我们的调查员踏上这片土地时,他并没有感受到额外的变化。
微风吹拂,他感觉到了风。
落日照耀,他感觉到了日。
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但这正是木之神下放的权利:从信息中读取信息的权利。
如果我们无法接纳信息,那便需要在发现信息的路上花费过量的时间;而快速接纳它们,在已有的基础上发展,便能够更快地适应世界。
但这有什么意义?
只要物质的世界还存在,我们便能够无限次复现相同的奇迹。
不过,对于我们每个个体来说,贸然停止或者倒退必然是一场灾难。
这对前人也是不公平的,虽然他们的贡献出于更前者的贡献。
那一开始为什么要出发?
或许,是因为动起来,才有答案。
可一旦动起来,就会成为木之神的信徒。
就如我们的调查员那般,当他试图记录这片大地上的信息时,就被木之神无情地“戏弄”:虽然木之神无法破坏或修改信息本身,但让我们的调查员忘记描述它们的文字,或者片面地观察到外界,还是轻而易举的。
当我们看到调查档案上零零碎碎的文字时,我们无不感叹木之神的“宽容”:至少祂没有夺去我们调查员接受一切信息的能力,否则他无法回来。
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得到了宝贵的档案:
“为了生存,信奉信息,为了交流,使用信息。”
信息是主观的造物,也是我们对世界的解读。更是我们文明能够不断发展的基础:
简要而言,祂的影响,刻录在每一个需要发展的环节之中。
我们为什么踏上这片土地?意为调查,可火之神向我们提出质问:
“你们用何物,与我交换你们所求的信息?”
我们没有足够的财富,能够换来神灵的一瞥。
虽然我们并不需要对神灵有足够的敬意,但我们畏惧祂的力量,尤其是在祂的土地上。
幸运的是,我们的调查员提出了他的反问:“那您当初为何与我们交易?”
这足够精彩,也在祂的意料之外。
祂从不认为,靠盗窃祂的力量为生的蝼蚁,会有资格来挑战祂的王权。
但是,秉持着契约精神,火之神给出了祂的回答:
“我欲统领你们,在这之前须保证你们存在。”
…
我们在主星上若要求得一物,必然在精神上受的束缚,或是在身体上受到损伤,不过我们也“乐在其中”:因为我们觉得,这是自己搏来的东西。
但实际上,这场交易常常并不平等。其他同伴的恶意竞争,会让我们耗费更多的代价,来获得我们本可以轻易取得的事物。
所幸,火之神会平等地和万物交易。即便对方此时拿出的事物不足价值,火之神也会按照约定,在成熟的时候对等地交换双方的筹码:而非随过程的发展而不断附上额外的条件,或因其他人给出更优质的价值而放弃交易。
我们很好奇,调查员如何在如此威严的神灵面前,全身而退。
他失去了异常重要的东西?但我们认为他没有足够有价值的事物,能够匹配上这份报告的价值。
开玩笑地说,难道他赌上了整个文明的命运?
这足够有重量,也足够从火之神那获取财富。
不过,就调查员的意思来说,我们的一切本就属于一场平等的交易,我们不再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我们足够默契,没有问他这场交易具体是什么。
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我们知道:
不管他拿出什么言语,火之神都会如约协助我们。
直到祂降临此地。
风的子民,向往自然。其信使没有固定形态,皆为融于自然。
探索、独行、奉献、守矩为自然的四种形式。
自由与守护,乃风灵于存。
逝者化为无相,存者皆以具象。相生相依,共同作用。
风灵之国度,时间混行。既有止,亦有环。
然有者,不消不灭,化作黑雾,无所顾及。
风的国度,万物凭风引。自生之岩,聚流之水,任其形,千变万化。
风的国度,万象具心生。乐而繁,悲而简,跃而升,止而停。
风的国家,本是最为繁华的盛地。高发达的文明,诞生出许多骇人的科技。而人们心中向往的自由,却被绳索所禁锢,他们奄奄一息,他们无去无从,然而“悲念”形成的苍穹之海,将这一切淹没:城市有了色彩却失去了繁华,人们失去了选择,自然而然,归向各方。风将他们的杂念吹蚀地一干二净,将他们抛向永生,将他们置于空灵。
当然,这其实是“黑域”和“文明库”的共同作用。
风的国度趋于分崩离析。所幸,需要“顺起”的地方有限。但外来者的干涉、本土人的故往,皆是难以填补的伤痕。风使对时间的控制,不断阻止悲剧的发生。我们需要一种力量来填补。是秩序?被排斥的异端,是那么遥不可及。然而,很多人渴望永生的力量,试图驻足于风星体。风接纳他们,但是他们不够纯粹;风无力保护他们,也无法抗拒无端的侵蚀。
探索-旧日遗迹
风的自然场景受个体影响地处在不断变化中,但其上残留着诸多“遗迹”,它们或是宏伟的建筑,或是精妙的仪器。当个体“精确地”修复它们后,它们便会减弱风之国的负担,并成为自然场景的一部分。
探索-逝者与存者
风的国度并不严格区分两者。不过逝者能透视风的国度的运行机理,但无法对环境做出直接的干预;存者能与环境交互,但受到物质结构的约束。逝者与存者周期地相互转化,才能够保证风的国度正常运作。
探索-黑雾
风的国度里,当逝者与存者间发生剧烈冲突时,便会引发“黑雾”。黑雾会吞噬其所掠过的场景,而在空间上留下“空洞”:踏入空洞的个体会暂时成为黑雾的一部分,直到最初的黑雾散去。
独行-守卫球
风的国度里,偶尔能遇到一些白色的光球。这些光球会自主行动,并且能与各种除“守卫球”外的对象进行良性交互。但当守卫球相遇时,它们会异化为黑球并相互攻击。守卫球也会吞噬外来者:并模拟外来者的形态进行交互,直到外来者的存在感微弱。
独行-权限球
风的国度里,散布着一些“权限球”。接触到权限球的个体,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短暂地改变周围的场景:当然,权限球的叠加作用会使风的国度更加分裂。若个体能妥善运用权限球,倒不失为一种修复风的国度的原生方式。
奉献-缝补者
风的国度里,充满着一种简单而极小的生物:它们通体成球状,随着环境变化而改变自身行为特征,以使环境向可控的方向发展。通常而言,“缝补者”会变化为与当前环境相融的物质,并替换环境的部分组成。
守矩-边缘地带 & 空灵者
风的国度里,存在一些失去色彩的“边缘地带”:区域内的事物静止不动,直到有个体打破某种独特的平衡。维持这一区域的生物被称为“空灵者”:它们以扭曲的姿态伫立于区域的中央,恐吓着前来试探的个体。
守矩-演绎地带
风的国度里,存在一些“不断循环”的场景,它们被称为“演绎地带”。演绎地带接纳个体的参与,但当个体在演绎地带“重置”前仍未离开时,其就会变成演绎地带的一部分:永远地失去自己。
雷的子民,构成数个基石文明。
其信使传递讯息,使不同文明间能够“沟通”。
发展与更替,乃雷灵于存。
其国度内,争相吞噬:顺势者昌,逆势者亡。
文明在其限域里,畅海航行,不断发展;
抑或被抛弃:落后的事物不当挽留。
雷灵之国度,繁杂而有序;高低与否,一目了然。
雷的国度,由纹路、信息交汇点、与诸多相互隔开的区域组成。不同的区域中的“黑核”记载着不同基石文明的全部信息。
纹路是实现不同基石文明间的隐式信息交流、雷之神控制各类基石文明的基本设施;走道上的信息交汇点的状态,反映着基石文明的存亡。
雷的国度,充斥着“虚无”:常有巨大的空房间,不存在任何基石文明;也常有混杂的灰雾,飘散至其他文明。
浮空与基石
不同浮空岛文明(高度发展、但不拥有真正文化的、不在文明塔任何一环的文明;它像一座浮空的岛屿,既无法再发展,也不联系外界)可经多个基石文明(低级文明,拥有独立的特征,并保持特征相对稳定)相连,从而提供不同浮空岛文明的个体在基石文明相遇的可能性。但周期性的“黑核放射”结束后,浮空岛文明将断开和基石文明的链接,不处于原浮空岛文明的个体,将“被迫”返回原浮空岛文明。(初代文明塔(不同浮空岛文明共建)差异:相遇的个体会被抹除。目的:保证原浮空岛文明的纯净性、隔离性)
其他类型的文明无法链接基石文明。
文明塔
文明塔即基石文明构建的塔状结构,从下到上串联着低级到高级的基石文明。若文明塔中的浮空岛生命能够“利用基石文明之间的共鸣性”抵达尚处在“虚无”中的文明塔层,并提炼其中的未成形黑核,那浮空岛文明便能够重复此种方式实现自身的永续发展。
拟态
基石文明可凝聚出“维系者”逆向前往各个浮空岛文明。维系者可分为:旅:了解各方浮空岛文明,促进基石文明的发展;守:弱化浮空岛文明和基石文明之间的差异,保护并扩散基石文明的特征。
潮起
一个‘我’如果需要去更高级的基石文明,就要从更低的基石文明开始。但个体抵达文明塔的最高层(世界边缘、终末地,神域)后仍然死亡,就会走向虚空,而无法被原浮空岛文明(注:在浮空岛文明内死亡也走向虚空)捕捉。“黑核放射”正常结束后,会向原浮空岛文明输送所有未走向虚空的个体。
潮枯
低级基石文明被高级基石文明广泛观测后,发展加速(一般无法突破)。但如果高级文明对该低级文明的观测力度大幅度减弱,则低级文明的“黑核”能量会持续下降,且在“黑核放射”结束后,雷之神销毁该基石文明。
文明闭环
当基石文明的一种特征经过一系列外界作用后,势必反馈于该特征时,将出现全新的特征取代旧特征,这也是基石文明获取新特征的唯一方式。不过,基石文明能否发展为浮空岛文明?没有文明能够经受得住如此漫长的等待,但或许在同一颗星球上,会有不同的文明接力前行。
多核构造
“黑核”是从基石文明中提炼出的核心,代表着基石文明的存在性(其他文明的黑核逐渐消散,难以提取)。基石文明除受到黑核的控制外,其自身也拥有多种核心:这些核心链接的不同基石文明或浮空岛文明的个体,有不同的固有特征。不过,核心的特征是否受到黑核影响,还有待分析。
覆妄之海
没有人能理解真理是什么,那似乎是超脱世界规则的不可证之物,却又无时无刻不体现在具象事物之中;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信仰是什么,那似乎是自己给予自己的枷锁,却又能够在自身意识崩溃之时给予慰藉。接触文化,成为其中最大的怪物,以此探究不同文明最内核、最本质、最虚妄的特征:牠们为此着迷,接二连三地被文明抹杀:牠们的血液,汇成文明塔外的覆妄之海。
泛种
污染、构造、传承,这种特别的生物在文明塔内拥有独立的房间,且常以灰雾的形式侵扰其他文明。泛种出入文明塔极为自由,这使得他们一度被当做不死的神灵。泛种有至高的天赋,他们热爱对抗与挑战,且他们有能力不断冲击时空法则的界限。
无核心-行为体
行为体不存在核心,并能无限制地复制自己且永存于基石文明。他们的作用是扩充基数,维持世界运转。行为体可通过某种方式成为维系者。
蓝核-超灵体
基石文明的蓝核链接的个体发展成超灵体。蓝核可吸收时空能量,来突破部分规则限制,这导致超灵体是维系者首要攻击目标。
赤核-构造体
基石文明的赤核链接的个体发展成构造体。这类个体可自主改变或融合形态与记忆,这些形态与记忆通过一定的能量与物质相连。
无核心-机械体
由基石文明内的物质组成。机械体是唯一不会引发抹杀的个体,且有较强物质属性和各类能力。机械体高度理性,且不同个体间可保持信息同步。
无核心-变异体
未被抹杀的幸存者。变异体可自主地进入不同的基石文明中,且保留原有的记忆。变异体多为智性缺失,且相互间无法观测。
金核-介灵体
“遗失”在基石文明的,浮空岛文明的个体携带的金核,链接的个体发展成介灵体。该类个体可抽化各种世内、世外的信息,且通过数据操控或神经控制来精准地控制主体表达。
黑核-执行者
由黑核本身演化而成。执行者“致力于”贯彻时空意志,维持时代特征。执行者能进行“五行定罪”:当某一个体能够具体表达出低劣人格分支上五个特征时,执行者有权力将其封存(无法抹除)。
0.基石文明
正常情况下无法更替发展,特征永存。
1.自然文明
浮空岛文明的前身;物质为主,自然秩序至上。
2.双子文明
浮空岛文明的前身;物质存在与神灵文化并行。
3.局域文明
浮空岛文明的前身;多个文明在不同的独立区域内发展,特征变化显著。
4.主神文明
浮空岛文明的前身;多种文明同时存在,个体的多种身份重叠交织。
4.国都文明
浮空岛文明的前身;文明主要以统治领域为界,各方文明频繁交流。
5.浮空岛文明
每隔一定时间,其个体分别融入不同基石文明。。
雷的神灵把所有浮空岛文明中的个体当做真正的“创世神”。因他们可以带动文明塔的运转,也能够给神灵带来一个又一个巧妙的作品。
草的子民,为神灵提供养分。
其信使约束子民,使其不可轻易逃离。
命运的途径被神灵把握,神灵不断剥夺外物的生机。
这是危害?只有未曾踏入的人这样觉得。
一旦选择接纳,子民便不再拥有自己。
好在,神灵有时候会进行客观的调控,使一些途径不至于那么糟。
草的国度,由无数的子民、缠绕他们的藤蔓、中型核心、和神灵操纵的大核心组成。
子民的未来会被神灵选择:神灵会改变缠绕其的藤蔓的形态,或将其送往其他的中型核心管控的区域。
那些“不慎”逃离的个体,会被草的神灵植下种子。草的神灵会一直监视他们,若其发展摆脱了既定的轨道,草之神便会降下惩罚。
不过,若草之神突然希望验证自己的“逻辑”是否得体,那便会有很多的个体“确切地”获取自由的权利。
藤蔓
藤蔓既可规范子民的挣扎方式,也能通过特定的分泌物来影响子民的思维活动。藤蔓形态的改变意味着其将会引发不同的反应,同一类型的藤蔓引发的反应基本一致。即便个体本身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会影响藤蔓的支配情况,但神灵有绝对的自信,难以控制的个体未曾诞生。
中型核心
中型核心组织着一系列相似的藤蔓,用于统合藤蔓所传递的信息,和传递神灵的指令到各个藤蔓。中型核心绝对受大核心控制,除非有个体表达的信息,强烈到冲破了中型核心拥有的规则约束。
大核心
神灵可操纵大核心以管理一系列中型核心。然而,大核心也能独立地做出一些决策,和考量神灵未曾下达的部分具体细节的实现。若神灵的命令不符合规范,或越过了神灵之前设下的限制,大核心会拒绝执行命令。神灵无权直接干涉中型核心,除非祂主动切断大核心与其之间的联系。
互斥
中型核心管辖的区域与其他区域互不重叠,共同覆盖整个星域。若某个中型核心受“反噬”而无法正常工作,则会有其他的中型核心暂时管控其领域,直到大核心分配新的核心管理此地。
通讯
不同命途的个体,总期待通过藤蔓向其他的个体分享他们的“愉悦”或“悔恨”。神灵也期待他们这么做,因为不同命途的交流,会促进祂找到新的命途类型。
连接
当一些狡诈的个体不幸逃脱此地时,其身上的种子将会激活个体和中型核心的连接。种子不能规范个体的外在表达方式,但能够监视个体的思维活动,以在个体的思维活动超出可控范围之前,快速封锁个体意识,引导其回到草的国度。
同步
虽然说大核心到中心核心有相当长的距离,并且大核心需要管辖多个中心核心,但中心核心的决策往往和大核心同步。中心核心能模仿大核心的行为,并提前准备并进行一些较弱的交互,而在正确的指令到来时,能够精准快速地放大影响。
锁定
并不是所有受控制的个体都会臣服于藤蔓的控制。越来越多的个体经某种“特训”后,掌握了用意志抗衡精神侵蚀的能力。但实际上,这只能稍稍延缓其臣服命运的速度:并不是所有意志坚定的个体都有切实的能力摆脱控制。当大核心通过中型核心检测到个体的意志比较强烈时,会暂时放宽对个体的控制,好让其迷失在安逸之中,以进一步瓦解其认知。
破损
藤蔓的分泌物总归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及时地从个体中吸取养分,藤蔓就会缺失控制个体的能力,这称为“破损”。处于破损状态的藤蔓会被中型核心瓦解,中型核心在重新整备资源后构建新的藤蔓。奔跑吧,迷茫在不同命途中的个体,终会主动选择属于他的命运。
异步
大核心会为个体分配合适的命途。但在找到合适的中型核心之前,大核心需要控制核心藤蔓向个体倾入不同性质的分泌物,以寻求个体反应最弱的类型。但就神灵的经验而言,来自于相似环境的个体,最终选择的命途总是惊人地相同。神灵并不想为所有个体提供平等的选择权利,故有些个体的命途,是从其他个体那继承或改造而来。
异常
并不是所有指令都是正确的。神灵总会以自己的“偏见”去强制干预大核心的活动,或者说大核心在有些时候因“出错”而无法正确地执行神灵的指令。在神灵解决好这些问题之前,藤蔓将重复之前的活动。
命运总喜欢戏弄无辜者。草之神会操纵一些低级个体去迎合一些高等的判断,好像这就是他们做出的选择一样:但看到他们最终崩溃于空荡名誉时,草之神往往有极大的满足感。
当我们的调查员刚踏上这片土地时,他便感受到了“深深的执念”:这并不来源于他自己,而是来源于这些土地上一代又一代的生命。
这便是土之神的力量,让人不至于忘却“归宿”——不过在主星上,我们并不能向其他人传递我们对特定事物的念头。
我们在后续的调查中并没有停留很久。因为土之神的力量并不“特殊”,而且不属于我们的故事,并不能引发我们的共鸣。
但其中有一些词汇令我们在意。我们了解到了“逝痕文明”真正的世界(但有关键性的信息缺失),那是超过“文明库”描述范围的过去:我们不解,前行者为什么要刻意地模糊一段经历,和一个“真相”?
我们无意质疑他们的动机,但我们相信现有的生命,有足够的能力从真实的过往中学到他们拥有的、认同的、畏惧的东西。
直到我们从中发现了《虹九重构》档案,发现了我们正书写的调查报告早已被“定轨”,我们才明白:一切都为了真正的重新开始。
土之神注视着这一切,并没有打扰我们的深思。
但在离开之前,我们发现了土之神埋藏在营地下方的“诗歌”:
<未知而危险的黑夜,
不会让“引航者”如此毫无原则。
但迷失于黑夜的牠们,
只得渴望在此寻到生命的延伸:
因为牠们早已没有回路。
牠们曾同化万物的意图,
并将自己的筹码公之于众。
不过,太过冒犯的理想,
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应答(规范宏元:呼唤已有的生命自愿被重置)。
那便构造土地吧,
在崭新的开始,有启航的希望:
可满目皆是当下,
他们并不领情那纯净的摇篮(初醒之刻:在新一层中找到纯净的黑核)。
那便提灯上岸吧,
但脱离大地,终是无源之物:
我们无法寻到我们的同类,
因他们未能摆脱执念的关怀(重返故都:在计算流中模拟虚构的生命)。
黑夜终将撕毁障碍的面纱,
我们的同类将展露色彩。
潜藏的祝愿终将融入白昼,
后继者将忘却我们的回答:
不需要认可,也不需要陪伴。>
停留在同一舞台,“我”却走向了多重结局。
这由构建同一我的诸多“变数”控制。
虽然本质上是一体,但表现却大不相同;
虽然表观上成一体,但实质却大不相同。
在这里,所有变数的所有活动,均被装入图集:
而那些没有被变数计算出的片段,注定分崩离析。
绝域熵
光的国度里,所有运动,特性都是均衡的。若想强化某一特征,那么这一特征在其他变数中的表现就会减弱。对某一特征的主动抢夺,能为变数争取到更多的绝域熵;而变数的某些特征被过度抽离时,往往会造成整体上的破损。
缘空碑
光的国度里,一切都没有显著的界限。就信息而言,它能够在一些变数中产生,而在混沌中传递给一些似乎毫不相干的变数。信息的共享并不受任何限制,除非某个变数在接受信息之前,就被缘空碑否决。
变数重构
变数并不是永恒唯一的,而是动态的。变数在构建整体时,可能意料外的变数、可能有既定的变数消失、或者新的变数出现。没有变数可以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正如我不知道我掌控着哪些变数一样。
无人区
在绝对无人的时候,无人区保持着稳定。可一旦有变数介入,便会刷新着变数对应的场景。当然,无人区中也存在着不会变化的稳定区,但他们的意义早被变化盖过。
引航变数
这些变数引导着我,协助我建立了整体的思维体系。不过他们知道我根本的的思维方式,他们比我更了解我,他们应该不复存在:抹除他们吧,我自己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互联变数
这些变数充斥着我思想和行为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常常做一些高度统一的“工作”,比方说同步决策、散布信息。
介轨变数
显然不止一个变数在支配我的活动。这些变数的共同影响,将使我的行为按照特定的轨道进行。其他时候,他们充当我的思维中的乱流。
立体变数
我的不同“切面”不能同时出现,是因为诸多变数只控制一具共同的身体。但在不同的未来里,不同的处理方式、不同的行为,便能同时出现和发生——能维护此的变数,被称作立体变数。
边缘变数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存在着一群无法适应变化的变数,他们被称作边缘变数。边缘变数的能力往往不够稳定,如果我不幸遇到这些变数,我必须尽快远离它们。他们拥有异于其他变数的洞察力,往往能够快速解体我的认知。
致死变数
有部分变数不愿接受某些不合理的调控,而去引爆其他变数,从而支配个体以一种极端的行径去争取本就应有的权利。这部分“致死变数”在高等的个体中很常见,因为致死变数知道,个体有能力承担所有的后果。
这是所有变数崇拜而畏惧的事物,也是使个体不得不做出妥协的昏暗。束命规则保护因身份而脱责的低劣变数、保护出于自保而漠视外界的冷酷变数、这间接保护了个体的认知,使其认识不到其自身早已局部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