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们并不愿意以这种形式来揭示我们的历史。
但我们知晓,文明的重量在于记载。
在最后一次重启之前,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回顾一切的发源。
以文件的形式呈现,总显得过于轻浮。
可比起轻浮,我们更看重实际的事物:
时间。
不断破裂,但不可捏造。
或许说,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称当上成熟的历程。
除此之外,皆是其雍华的附属。
所幸,我们并不足够忙碌。
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感触:
不断积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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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cess

视线在聚集,风神在呼唤。它悄悄把秋天的第一片落叶,吹向那无风之处。

点墨。
山水相逢于无声,落日终归于白昼。一花一草,是这个世界仅有的风景,一木一叶,凝结于无限的神迹。
风灵轻点脚尖,波澜之处,皆为所及。轻灵的双眸,融入这片汪洋,转眼间便消散不见。
黑夜继而白昼,白昼却未曾回忆。暗夜取代无声,空无一物,散落世间。
风灵忘了它的归宿,却毫不在意。因势顺起的风声,所到之处,皆为故土。
风灵忘了它的去向,却毫不留心。它只是吟留人间,伴月入眠。
风灵忘了它的意义。却无曾想起。没有约束的世界,自己将归向何方?且撑一支曲调,轻轻吹拂,声乐四起,无眠无尽。
风灵沉溺于黑暗与月色,睁开的双眸,再也不见自己。
视线在聚集,风灵在呼唤。它要把秋天的第一片落叶,吹向那无风之处。
惊起。
我是一只鱼。游畅于无尽的文明里。
在“生”之年,我见证了无数的落幕,也见证了无数的相逢。
不过在每一次旅行里,都没有人发觉我的存在。或许,我对事态的无言,早已被纷杂的情绪所淹没。
直到有一刻,我决定以普通鱼的身份,来见证这个世界。
依旧,没有人发现我。
虚假的布景,透过的是一尘不变的生活。
鲜有的几次接近,似乎也是为了让我这个背景,更好的维持下去。
漠视过无数的世界,我也成为了被忽视的生灵。
或许,我应该制作更大的动静?跳出这里,前往更大的海洋,前往另一段世界。
然而,外面是坚硬的石板。逐渐减弱的意识,使我感到新奇。这便是消亡吗?也无妨。作为永久的旁观者,我无需去与他们交涉。
不过,温热的触感,将我托起,重新丢回属于我的世界。
我不应该破坏秩序。这是我生为鱼的职责。我活着,只为充当起一份背景。
若不是这次麻烦,他们也不会意识到我依旧存在。
那,我见证的无数的生灵啊,是为了什么?
消逝,重组,断裂,在无穷无尽的相逢与叛逃里,他们得不到任何东西,也无法为下一段旅程留下深刻的价值。
对此,我感受不到任何惋惜。我自有重塑的能力,即便此刻依赖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但它终归无法将我困于此地。
玻璃之外的场景,依旧是那么低调。我无法感染它们的情绪,只需要少许食物和一片环境。
我也无需同它们交涉。在这个世界的秩序中,我与它们承担着不同的职责。规则限制着我生存在狭小的空间里,也使得我失去与他们同高贵的机会。
这并不关键。我自有宏大的思想,有无数文明留下的痕迹。理念填充着我,即便它们在玻璃的折射下,只留下一篇空迹。
我在一方玻璃中游着,丝毫不想关心玻璃之外的乐趣。我赖以生存的环境将我与他们隔绝,我得以窥见彩色的玻璃将我保护在内。
在我的观念中,即便它们比我拥有更为精彩的物质世界,也必当承受更严苛的职责。
那还不如就这样游着,被限制着的物质机体,能够不断向内积攒理念。
没有人会去指责一条鱼的轨迹。我对他们来说太过渺小,从上到下的关怀,似乎也是出于怜悯。
事物将我局限在此,我并不感到惧怕。我在玻璃内窥探着它们的生活,和我普通的身份并无差异。
它们只不过,生活在另一个鱼缸里。
与我不同的是,它们总想着逃离这里。不断逆流而上,不断试图冲击秩序的界限,我并不理解。
一切的可能蕴含在起点,我在它们的起点看到无限的可能。或依旧在此游动,或跃到另一片境地,去接纳另一方的限制。
这是一个无趣的规则。他们自认为追寻的精彩,只不过是另一种限制的体现。再多的繁华,也仅是单调内核的简单重复,仅以不同的形态出现,便似乎是新的世界。
我离它们很近,似乎只有一块玻璃的距离。它们干预着我的世界,我却只能给他们带来稀少的情绪价值。
它们不会为我的生而感到喜悦,却会为我的离开感到悲伤。因为我本就无足轻重,只有在它们的视线范围之外,才能引起它们情绪中一丝对分离的恐慌。
玻璃并非我的过错。虽然它限制着我的跨越,我也无需承担其后果。我能窥见它们的世界,也能接触到一些高于我的表达。
我用这些信息编织着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它不会受到玻璃的约束,只因它唯一的约束是我。
在我的世界里,有属于我自己的精彩。那是无数文明留下的经验,单调却不重复。
我自认为宏大,但谁又会去在意一条鱼的思想呢?我所重视的理念,高于生命。
庸碌是它们的本色,它们不断想要逃出这里,去向离我更远的地方。
去崇拜另一种表达形式而已,那终究不是它们自己的世界。
它们不断去接纳重复的世界,似乎这样便能让他们感到确切的满足。但我只需要少许食物,一片水便够了。
单调且纯粹,只有外界的倒影。

至未至之人,
许久未见。
我们所种下的那棵树已经开花了。是白色的花,不太好看。但那番清新淡雅,却是我喜欢的。
我们上次见面是何时?时间过了许久,我忘记了许多,也无法像从前那般与他们交流。我自认为知晓你的一切,但或许,你并不了解我。这次来信,我希望你能够认识到一些你未曾发觉的事情。
不知你是否知晓“祭灵”的习俗:所谓“祭灵”,便是对自然祷告,以获得“神灵”美好的祝愿。然而,随着思想的教化,能坚信此的人已寥寥无几。
据我所知,部分人认为形式至关重要。不可否定,用一定的外界依托来营造心灵的慰藉,不乏为一种“明智”的举动。
不过你是否想过,所谓“形式”,是否能真实地代表其内涵?或者说,依托于确定的“形式”,又是否能获得空泛的祝福?
我很疑虑。于是乎,我就静静地等着,等待夜幕的降临。简洁的黑色之下,我向你祷告,祈求您现身于这无尽的星火。
你没有回答。
我知道,星星不能赋予你生命。而人们千变万化的信念,或许早已将你撕成虚无之状。
我望向窗户边的红绳,灵光一现。我想摆脱这红色的禁锢,想绞断这天空的信使,却无意中掉入了你的陷阱。
就在我触碰红绳的一刹那,四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力量,或者是我内心既定的结局。
这是我离“真相”最近的时刻。
魂魄虚妄迷途,郁结无处所归。随着四方风起,灯火毅然聚变,明暗光影相随,黑夜总归无息。而这无窗的黑夜,隐蔽寂静的生灵:他们在希望与痛楚的暗礁上悲歌,或昂扬;忧郁,又或彷徨。远风,随灵;引魂,遣魄;归聚,散场。
我十分害怕,仅因我从未见过如此景象。暗绿色的眼睛袭来,一次次拼尽全力撞击虚无的窗户。我没有理由诉说,你却在此时扼住了我的喉咙,以绝对的俯视,压抑住异方。
窗户碎了,它们闯了进来。直勾勾盯着我。它们可没有你那般高贵,故只是停留之际,悲歌绕梁。
然而事实却是,你站在我身后,用死亡般黑耀的颜色凝聚恐慌。就在僵持之时,红光现,你的信徒凭空而生,持镰刀,破一方。
然而,你的信徒们也画着那双幽绿色的眼睛。无论何者,此刻均瞥向这房间内唯一的活物。我只想逃离,不顾窗户碎片,跳出窗台,逃避地转入静场。
这是我第一次远离你,不过不是最后一次。你的信徒支起血色镰刀,与我只有一窗之隔。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紧追不舍。
窗外的黑夜给我让出一条明路。我向着森林狂奔,企图以暗色的帷幕,掩盖住皎洁的月光。
从绿树到桃林,从暗夜到泉溪。看似相远的边界,实际上虚幻至极。我只知道,每一个岔路口的抉择,都意味着降生死亡的黎明。
我一路狂奔,终究还是输给了巡猎。
你早已将我的行为了解透彻,就像其它信徒一样,径直用镰刀挑起无言的叛徒。我却在此无意中得知你的世界。
“百年四月熏风驱散你的芬芳,千年十月淫雨冲刷你的足迹,无情岁月侵袭你存在的旧忆,然而山川不会忘记你所行之处……你生于大地,与地球生命同生、永世万古与尘世间所有生命形式交织不休……在死亡诞生之前,你就已经存在。
然而可悲的是,人们从未见过你的真身,你的信徒遍布全世各地,却只能以这种形式存在。你有所有生物的外形,却没有一个外形能给你真正的美丽。因为你公平地吞噬了所有错误的生物,让人们看到他们自己。”
你或藏于南方雨林,或冻于北方冰盖,或埋于西海之外的沙漠,你的意识无穷广大,却将矛头引向了叛徒。
“我想种一棵树。”
这让我很是意外。我问你为何,你却回答:
“希望你种下一颗梨树。”
树记录着时光,历经千年,却不曾动摇。
我说,树虽然失去了自由活动的权利,却与时光长相厮守。这是你的理由?
你回答并不是。你希望我能赋予破碎的你确切的形态,以抵抗外界的侵蚀。
你说,你的信徒也曾见过这世界。他们怀揣着希望与美好,抵御空虚与恐惧。他们拥抱黎明与烈日,厌倦那黑暗与无息。然而他们最终败给了你,他们所信奉的神灵。你厌恶他们的自私,他们却厌恶你的无力。
他们甘愿成为你的信徒,而找到自己心灵的归宿;他们想找到存在的理由,却不由自主地坠入深崖;他们想改变,却无力挣扎,跟随着世界的流言一点点落下。
虚实于此幻生,意者终究难寻。你问我,我为何物?我说,那是场逆飞的谎言。我问你,你又为何物?你说,你是那漂泊于故土的神灵。
你试图抛弃你的信徒,我却从此发现意义。
曾试图过追逐厄运的我,却被现实的荒淫破败阻隔。
那便保留形式吧,仅此而已。
就这样仓促结尾吧。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收到这封信。
然而再虚无的秘密,早该有个形状。
需要的话,可以自取。不谢。
此致

九虹一系,琼明。
空中散落着小雪。
但那墨黑所点染的亮色,使这一切显得尤为失序。
那是金属质的地板,也是唯余的风景。
没有人可以斩断黑白,直到他走到这生死之间。
“交出所有文明的答案,否则视为叛离。”
这里是一切的终端,一切的旅途从这里发源,也汇聚于此。这里是分发文明的观测塔,也是剥夺一切尘世之锁的牢铐。
这里是文明塔的建设之地,也是下发生命的终末之地。领航者们调整着世界的参数,以谋求最大的收益。
混沌与虚无扭转着祂的思绪,汇聚在祂的手腕上。昏暗在界线之外凝视着食物,却无法越过记忆阻隔的线索。
时间以不同于认知的速度流逝。不觉之间,祂发觉自己静默在铁板之上。框架交叠的视野,以旁观者的凝视,将祂困锁在视线之中。
直到时间回归平常,凝聚的文明漫入平缓。
不可梦见的低语,以锐利的刃芒,将祂的记忆抽离。
失去逻辑。
祂的思绪随细流注入这个陌生的世界,经过言辞的轮番审判。
不过,结果似乎并不乐观。祂在被剔除了个人记忆后,并没有留下作为养分的理性。
“提取失误,正在将目标体送回链接文明。”
平静的文字在祂脑海中浮现,却无法被解读。直到被过滤的记忆重新溯回至一体,祂才发觉自己已脱离游弋。
记住我们。
潮水退去,祂将重新拿到风铃。
那是拜访文明的通行证,也是回到那世间的关键。
但薄暮阻隔在祂面前。
祂无法忘却独特的回忆,这成为了祂远离此地的阻碍。祂的实现方式无法融合新世的潮涌,也追寻不上旧海的回音。
只得停留在此。
但并非止步于此。
领航者们观望着突发的变数。他们决定向祂注入“终末即回归”的概念,但转瞬被冲破滤网的杂质淹没:祂的核心建立在对旧世的温情之上,而无法保有自我的纯粹。
忘却一切。
浪潮席卷,它试图将异端清除。
那是终末之末的回望,也是抚平变量的利器。
但岩川阻隔在它面前。
能拜访此地的生命,定然不被链接文明所挽留。不被挽留的他们厌倦实感的现实而追寻理想的极致,才受邀来到此地。
作为受邀者,祂无法因被动的“打破规则”而受到文明塔的制约。
只得停留在此。
但并非止步于此。
那或许是规则出现了问题?领航者们试图从碰撞的余烬中寻找着脉络,寻找着祂受邀来此的理由。
追寻真相、否决现实,这些特点都满足受邀的条件。
但记忆形成的屏障,凝滞祂的一切,也否决祂最根本的来源。领航者们无法解读祂的语言,但结论已显而易见:
“我们记录着新的‘文明塔’,并为其递送能源。”
重构自我。
浅风随行,它将再度漂染薛叶。
那是保留表象的清洗,也是自由生命的终结。
但世界阻隔在它面前。
祂迷恋着旧日世界,不断去追寻它的奥秘;但祂又从不接纳回答,拒绝我们向祂施舍的真理,拒绝我们向祂施加的血脉。
向内构建出的世界,不来源于终末之地。相反地,世界被作为养分,不断协助祂构建理念。
只得停留在此。
但并非止步于此。
或许,祂可以带着自身,走向决定祂存在的内在世界。旧世和终末将凝聚成新的信仰,自愿接受着祂非理性的牢拷,仅因祂无法剥离它们。
就这样出发吧,伴随着自我的守护者,凝聚新的世界,踏上不断重复的归途。
风中漫留着回音。
落日,余见苍苔。

Success

构造无数的幻想,回收旧文化的视野。


【背景介绍】

解决不平等问题的关键,不是在另一个地方创造不平等。
过分地赋予他们自由的权力,会导致无休止地争夺下的秩序失控。
在无数的解决方案中,我们选择了这一条。是因为我们坚信只有文化能成为软刃,去瓦解那些我们在科技、医疗、生产上难以战胜的“敌人”:这并不是说他们需要绝对地落后与我们,而是说我们需要通过软链接的方式将全体人统一起来,在我们面对共同困难时能主动站出来接受调控,或是自身获得发展时能以一定的态度去协助那些落后地带。
启辉计划下,我们见证了理性的繁荣,但我们需要让这份繁荣附上人文的代价。将科技和文化相结合,将管理的权能附加给医疗,将教育的权限附加给生产,让一切的利器都局限在软屏障之中,这不仅是一种约束,更是一种纠正和保护:让世界更高效的同时,永远可控。
在宏鳞企划上,我们公认了总控经济的奉虹集团、总控科技与文化的墨薛集团、总控医疗和管理的白光集团、总控教育和生产的绘光集团、以及以半数选票通过的民间集团—影响哲学的红木集团。愿他们如宏鳞般,各司其职而界限分明。
集团之间的争斗和势力的扩大,是走向团结的最大阻碍。不如就此明确地划分不同集团的职责,在互相尊重中协和统一地构造新的未来。
但无论是文化、管理、教育,都必须是一种强制手段。
弹性太大而依赖时机与构成者,这些事物并不能很好地通过一定的参数来衡量相对优劣。
墨薛集团-第九边缘分部认为,可以让全体人员自由地构建并探索“虚构文明”(即“文化构造”方案),在提高人们对多元文化的包容程度的同时,使人们无形中接纳自己认可的“乐趣”:作为文明的体验者而非观望者。此举不仅能够提高人们对强制文化的接纳力,还能够使其见证不同管理风格带来的差异—无论是当地权威方对待虚构文明的态度差异还是在虚构文明中管理文明时的差异,使其体会不同知识水平对虚构文明的影响:这些新的变量会促进宏鳞企划的实施,更能够让人们将自己的软肋、自己的思想交予指定权威管理。


【宏鳞企划-附属资料】

即便宏鳞企划有意地控制了秩序和自由能够带来的“破坏力”,但我们仍需要公认的人生价值观 与核心方法论 去摒弃愚蠢的偏见:犯傻比犯错更致命。
第九边缘提出了《第九边缘档案》 与《九虹虚构宇宙计划》作为宏鳞企划的补充,并将其命名为“九虹重启计划”。在必要且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会以九虹虚构宇宙取代现有文明,以求最后的保留。(而《第九边缘档案》实现以“虚构文学”的形式隐藏现有权力的运行方式)
不同的文明有不同的特性,即便是个人创建的虚构文明。我们鼓励公众就虚构文明的一些问题写出报告,给出解决方式并与其他同行者交流 。
红木集团建议在企划中加入《冰海艺术》 模块,鼓励公众创造纯粹的美。
《琴璃》与《雷梦》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构世样本之一,即便它们的流行是我们有意为之。
《噩梦笔记》因其通俗性而泛滥成灾、褒贬不一,故我们放弃对其官方版本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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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cess

积蓄万千载流,只为那伟大的一瞬:点燃闪电,引领辉光。


【加密讯息】

FL-01::世界“一如既往”地止步,但这都位于裁定之下。
FL-03::如果没有界定,公众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或许会和之前截然不同?
FL-299::所有思潮皆已结题,所有文化已成一体,过分的统一与安宁抹杀了特性存在的必要性:人们必会认为那是合理且自然存在的,而不认为其应当完善或是自毁。当你在发展的终点去追寻自由与价值时,那便成为了固有文字的载体。
……
“或许,可以把世界规则的控制权交还给自然。
在无数不可控的因素下—包含我们希望的,以及未来或许会希望的,我们才能够找到保守策略未能涵盖的璀璨。
我知道这很冒犯,但固守成规只会把我们束缚在互评打分的迂腐草台中。我们没有共同的敌人,甚至所有科技、制度都已拒绝发展(不存在未知事物):一味地逃避或者断言自身的强大,只会让我们的文明在这个宇宙被‘错误地打开’后,迎接溃败的命运。”
“讽刺是文明最高雅的文字艺术。但直白来说:所有的罪恶,必由我们共同的、本质的、燥热而疯狂的—好奇心承担。”
……
FL-404::背叛文明的抉择如何让公众接纳?或许我们只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而这,将是“赤零势力”作为统治的阴面诞生的原因。
FL-473::这是否是“正确的”?不,我们不能再用这个文明所支持的价值观来衡量了,当自然的规则重组之后,我们会有新的道德标准和哲学文化。在那个时候,这无疑是正确的:就像我们无法质疑我们的基因规律的存在性一样,没有事物能够反驳构建它的语言。
……
“‘真理’是否存在?或者说,我们是否需要为不同的微型文明保留本源的相似性?
如果是其他问题,可以等待‘实践’给出解答。但‘真理’本身就是当前文明的顶峰,绝对不可证实的正确之物:这必须要预设,但并非必要。
想象一个没有‘真理’的世界,一切都会没有终点,文明在无休止地发展之后必然迎来绝望的死寂。但这正是启辉计划的出发点,我们也相信人们的创造力会解决这个问题。
但预设一些行为标准和纯粹且极致的恶意 是必要的:不遵守互动规则的微型文明,或是以肮脏手段取胜的文明,无权接受好奇但诚实的文明的帮助。”
……
FL-99X::最终,我们需要设置一个小窍门:或者说是反悔的机会。在让各地悦纳多样化的自然规律的同时,我们需要建立庞大的文明库,记载我们目前发生的一切,以及未来会出现的一切。当我们不愿面对另一种可能时,便能够通过一些回溯的手段,再度模拟曾经的辉煌或是破败。
FL-000::否定那些“相对”,便能得出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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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cess

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成为新世界的“神明”。


【背景介绍】

欢迎来到后文明时代。
第九边缘所引领的方舟规划,旨在构建新的文明模式和可控的文明核心。
宏鳞企划让我们见证了足够多的构想,但这也瓦解了现实和虚妄最后的边界。
没有人再愿意相信我们的说辞,甚至真实世界以其压迫性,不存在“热度”。
已有的秩序在分崩离析,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将所有的目光汇聚于此。
那就是,去抢夺虚构文明的生存之地。
在无数“主流”的虚构文明中,融入我们引以为傲的秩序。
让压迫再次产生,让人们远离无休的沉溺,或者说,让利益再次流向未来。
我们必须违背科学的原则,向神灵越界。
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宏鳞企划构造的“九虹虚构宇宙”,将一切虚妄故事的入口,聚集在其中。
前提是摧毁当下的真实。
这也是解决当下混乱问题的最佳办法:将不同的虚构文明置于平等地位,再将我们布设的九虹宇宙连接它们:以大众最能接纳的方式,在他们放松警惕、沉浸体验时,接纳新世界的设定—即便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陷阱。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找到以九虹宇宙替换当下真实宇宙的方式、不同虚构文明存在的统一的“真理 ”、不同虚构文明诞生时应遵循的统一构造规则 、以及能够支撑九虹宇宙的“神系 ”:迷人的、强大的、不可名状的力量,能帮助我们以强制的形式推行我们指定的文化。
介于第九边缘势力在此计划中做出的卓越贡献,我方决定将所有领导权暂时归属于第九边缘。希望牠们能够做出符合标准利益的抉择,也希望我们能拥有一个,不再被纯净的泥垢替代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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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cess

我曾经有一个天真的想法,那就是期待过去的我,去想念未来的身影。


终末初始,隐现歌弦

思维失去了物质的约束。
再也没有能力,限制它回归海洋。
曾经的默契不复存在。现在的它们,受到各方的邀请而失形,融入最原始的符号之中:知识,故事,或是一段约定。
机体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存在。物质结构总会瓦解,一切只是构建的投影。
所幸,我们在混沌之余,尚能回忆一生所为:
直到清晰的力量大于混沌,一切才被盖过,一切才变得无边无际。
不过,作为世界既有信息的组合,以分散的形式融入世界,也是另一种生命。
我们鼓舞着后继者,即便只使用那被我们沾染的概念:即便现在它依然纯粹到毫无生命的痕迹。
我们启发着后继者,纵使这些灵感早已融入我们的想法:失去恰当的时机,再宏大的发现,也不过是自我的独白。
我们寻觅着自己的影子,却发现自己的情感早已被理性的符号规范到毫无柔和的气息:文字,文字。
表达我们的文字,构建我们的文字。我们因文字而拥有自己的思维,也因文字而有机会回归本始。
可文字之间的联系,又靠谁来支撑?
便让那机体陷入稳定的安眠,在用情绪唤醒它之前,让它沉睡,沉睡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用文字规划出我们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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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时空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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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社-知识分区

感知总以时间和精力作为代价。认知版图的扩大意味着意识负担加重,可观的知识水平才是生存下去的底线。不过,时空旅社似乎找到了一种折中的解法。那便是让不同的个体承担同一份知识的不同部分,以此优化一些知识赘余。时空旅社主要出现在“旅游业”,以将个体的思维活动局限在原生存地中。剩余的时间用在何方,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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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社-墨兮旅社协议

融入到新的世界往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考虑精神上是否接纳前,我们必须先考虑物质基础。因不同地域的人们的生存方式存在一些差异,加之在一个地域中适用的物品在另一个地域中不一定适用,时空旅社推出了墨兮旅社协议。该协议规定,当个体发生地域转移时,其协议下的财产会转化为新地域下的财产。墨兮旅社保证,他们不会在顾客签署隐私协议之后,窥探客户的个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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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社-迁移反应

改变总有代价。贸然接受本不应该承担的知识,便可能会遭受到知觉缺失、视线涣散等灾厄。没有人清楚灾厄的发源,纵使大量证据指向知识本身。不良反应可通过意识媒介传播,也可部分地随时间的流逝而自然消除。比起一种诅咒,人们更希望把这当作佯装的缺陷,或是一种无比侥幸的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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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社-梦境疗法

梦境疗法是一种常见而又高效的疗法。对产生不良反应的个体,信息安全协会会给予其“梦境药剂”。个体在服用该药剂后,会产生多于平时数十倍的梦境来缓和不良反应。实际上,并非所有个体都能从梦境中得到启示。部分个体过于依赖梦境,而另一部分个体则对梦境中的事物感到不屑:如何中和这两种特性,是信息安全协会所要面对的难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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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社-墨兮评估系统

世界急需一个客观而公正的评价。生活方式的差异会将许多可能存在的威胁掩盖在惰性交互当中。时空旅社认为,如果对这些事件相关的个体进行标记,便能大幅度提高整体环境的质量。时空旅社提出以下解决方案:任何个体间发生冲突时,双方可标记对方行为的预先特征,从而可在下一次遇到类似情况前获得警示。签署墨兮评估协议的个体可从信息库下载相关档案,为一些规避类行为提供依据。或是为批判某种不当行为提供人尽皆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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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社-墨兮休假制度

任何个体都需要一个暂时脱离的机会。时空旅社认为,应当给予效率高的工作者一些良性回馈。即工作者若能在指定时间内完成一定量的任务,剩余的任务时间可由工作者自由支配。若未及时完成,则需要在下一个工作阶段开始后自行弥补且不超过三个周期。拖欠总是不好的行为,除了拖欠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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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社-领航车

点与点之间,需要路径。时空旅社推出了领航车,以引导其他交通工具以极高的速度沿着计算出的轨迹行驶。领航车在保障行程安全性的同时,也能减少其他交通工具计算路径的负担:但似乎这种管理方式,使得有些人畏惧整个交通网络会在自己无法看到、无法分析的地方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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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cess

没有人能够摆脱屏障。这是一种自我调节的机制。


序:碎裂之篇

每当信徒们接近世界边缘时,越能感受到世界之外的暗示。
“我来自世界之外,我将在终结来临时回到世界之初。我将沿着世界抵达神域,我将在世界内外经历无数的转动。”
世界将我传递,但我永恒唯一。
信徒们牢记他们的信条,在一次次前往“规范”的路上,扼杀新鲜的流动。
跳跃,分离,逃逸。
他们出现在世界的任一角落。他们生来就是厌世者。他们追逐着死亡,一步步冲向世界之末。
他们自恃为神的使者。他们将常人与创世者区分。他们以审视的态度,决定人们谁去谁留。
然而,信徒们在一次次隐瞒与欺诈中,成为了时间的囚徒。
他们不受时间干扰。他们忘却了自己的形态。他们精神游离于世界之外,言语却停留在世界之内。
他们巧用时间武装。他们从不乐于改变现状。他们相信将行之事必行,相信不愿之事是为禁忌。
时间无法判其形知其意,却能响应他们的存在。
他们尝试用自己独创的语言,在世界之内躲避自己的焦点。
可过多的交际,会让他们产生出具体的形态。
他们,或者说信徒们,从未料到自身早已沾满了世俗的习气。
他们失望,他们悲观。他们向神灵请示:“我们的命运,在哪里?”
神说,向某方向渐渐同化,便得永生。
同化,只会让你一次次迷失自己身份。
神说,拥有个性,只会失去“生命”。
个性,便让你一次次感受到生命所在。
神说,成为我的囚徒吧,这样,才能在世间保持唯一—-请你成为一个反叛者,虽然,你的勇气,只是示范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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